至于书生,他本就修为不如齐玄素,又没有趁手的兵刃,就算齐玄素不用“大衍灵刀”,也根本不是对手,不过是仗着多年江湖厮杀磨炼出来的急智和机变勉强应付罢了,可总有应付不下去的时候,一个不慎,便被齐玄素双刀一绞,整个人立时变成了两段。
这双刀之法中的许多招式如同剪刀,一剪两段,并非齐玄素故意如此。
至于什么“蝉蜕术”的神通,那是道门弟子才有的,虽然也流传在外,但这书生连飞剑都买不起,哪里买得起这些神通的秘籍。
齐玄素不再往刀中注入真气,刀上的火焰渐渐熄灭,恢复了本来模样。齐玄素将双刀收回腰后,俯身翻看书生的尸体,一个挎包,只有几十太平钱和一些瓶瓶罐罐,大多都是毒药,只有少部分的伤药。这也在情理之中,走江湖就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营生,不知道哪天就死了,所以没有几个人把大宗钱财和贵重物品放在身上。过去齐玄素也是如此,都是换成了无忧钱,存在七娘那里。后来齐玄素发现存钱容易取钱难,这才不干了。
书生除了两把强弩和两套袖箭,没有刀剑等兵刃,齐玄素又把他的袍子往上一翻,腰间明晃晃地露出两排短刀,每把刀半尺来长,少说也有三十几把,整整齐齐的插在腰间一条绣花鸾带之上。
齐玄素不客气地把飞刀腰带和太平钱都收入囊中,顺带观察了下书生身上的伤口,因为刀上烈火的缘故,已经被烧得焦黑一片,黑衣人的武备官取名“火焰刀”,虽然不怎么好听,但却是平铺直叙,简洁明了。唯一的缺点,夜晚偷袭的时候,却是不好注入真气,太过醒目。
齐玄素又去捡起自己的“神龙手铳”,走向方士的尸体。
出乎齐玄素的意料之外,这方士身上除了一个罗盘、几张符箓和一些伤药之外,竟是没什么值钱的物事,想来是被他藏在了某地,不知以后会便宜了谁。
在这个时候,掌柜陡然间一声长啸,手中的黄金九节鞭展开来,鞭影之中,将光头壮汉逼得节节败退。
只是武夫在先天之人阶段的战力之强横,堪称数一数二,如果炼气士没有飞剑的神通,还要在他之下,虽然落了败像,却还在勉力支撑。
齐玄素叹了口气,纵身来到那光头的壮汉身后,只是一拳,便砸烂了他的脊椎,又一拳,落在他的后心上,给了他一个痛快,不至于生不如死。
至多就是两炷香的时间,三人都死在了齐玄素的手中。
也难怪张月鹿说齐玄素一身杀气,若论取人性命的数量,张月鹿不及齐玄素的半数。不过要说质量,倒是张月鹿更胜一筹。
不过话说回来,这三人做这等营生,杀人越货,也是死有余辜。
齐玄素看了眼壮汉,也就身上的铁甲值点钱,不过他身上的零零碎碎已经够多了,实在没法拿了。
掌柜喘息一气,虽然还有几分防备,但却不失礼数,双手握着九节鞭抱拳道:“多谢魏兄弟出手搭救,恩德难忘,日后定当报答。”
齐玄素摆了摆手:“不必日后,现在就行。”
掌柜神色微变,有些惊疑不定,生怕齐玄素要来个黄雀在后。
齐玄素开门见山道:“掌柜,你还记得我去你们分店是为了什么吗?”
掌柜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白玉堂?”
齐玄素点头道:“正是。”
掌柜松了一口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既然魏兄弟问了,那我也不好隐瞒。魏兄弟应该知道,白玉堂并非一座宅邸,而是个集会,居无定所,不定时会更换藏身之地。我知道他们的一处藏身之地,却不能保证他们如今还在那里。”
齐玄素点头表示了解,说道:“那就劳烦掌柜将这处地点告知于我,我们便算是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