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做死你吧。」
我泪流满面,头一回与裴济动手,重重一巴掌落在他脸上。
「滚!」
小舟收拾残局时,想宽慰我。
可我已经没有泪了,只让她准备些香烛纸钱,等天黑了再烧给爹爹。
面前黑烟缭绕。
我却忍不住伸手捂着小腹,月事推迟半月,或许……这里已有孽种。
可他如何能留,他父亲是皇天贵胄,生母只是为人不齿的外室,往后要让他如何在旁人眼中过这一生?我不欲留他,可瞒也瞒不了多久。
每月裴济都会让太医来请平安脉,一切都得速速决断。
爹爹啊爹爹。
若你泉下有知,请让女儿得偿所愿吧。
我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耳边似有孩童哭鸣。
正翻身时,看到榻边站着黑影。
他看了许久,从怀中掏出玉瓶,伸手擦在了我脸颊上。
冰冰凉凉。
一如我心。
裴济应当是生了大气,白日里总见不到他,半夜却能感觉身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