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菀哼笑撩眼,目光带着尖厉的寒意,"徐大人是说本宫在仗势欺人"
徐晋原愣了愣,慌不迭地拱手做揖,"微臣断然不敢有此等逾矩的想法。只是此案干系重大,刑部上官这两日也有派人来询,微臣虽是府尹,也不敢一人独断……"
"这还不简单"
赵青菀拿着茶针,在茶盏上慢腾腾地划拉着,一声又一声,摩擦得尖锐刺耳,听的人汗毛倒竖,她表情却越发自在。
"徐大人说她是凶手,她就是凶手。只要她招了,文书上画了押,办成铁案,便是三司会审,又如何徐大人说她杀了人,她就不无辜。"
"殿下……"
这是让他屈打成招的意思吗
徐府尹抬袖擦了擦额头。
"微臣斗胆一问,殿下对阿拾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甚至怀疑,怀宁公主说的不是顺天府衙那个一棍子敲不出个响声的贱役阿拾。
阿拾怎会有资格得罪公主
"误会"赵青菀拔高声线,笑得咬牙切齿,"徐大人是指本宫无事生非,跑到你跟前来误会一个贱婢还是说本宫眼瞎,识人不清"
"臣、不敢。"
徐晋原堂堂三品大员,哪怕紧张得双肩紧绷,该说的话,还是一句都没少。
"还望殿下明鉴,府署里三班六房,无数双眼睛盯着臣,若是查无实证就草草了案,怕是不能取信于人。那么多人、那么多嘴,少不得会传出些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