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被绑在刑架上的"女鬼"也没有动静。
片刻,在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里,那"女鬼"发出一串咝咝地笑,苍白的面孔从凌乱的黑发间抬头,"赵胤小儿,果然够狠。"
时雍瞥了赵胤一眼,看向女鬼:"那你猜,为何我们说话不避讳你"
"当姑奶奶是死人了"女子面上并无畏惧,甩了甩头发,露出那张白如纸片的脸,凉飕飕地盯住他们,"我和娄宝全并无瓜葛。你们也知,我不是东厂的人。"
时雍道:"所以呢"
女子冷笑,"不必浪费彼此的时间。无论你们怎么审,姑奶奶都无可奉告。得闻锦衣卫有数十种酷刑,能逼死娄宝全,想来是厉害得很,姑奶奶到真想试试,看能熬过几种"
实在太淡定了一些。
时雍对坚韧之人有天然的同情。
"你以为你那同伙会来救你,有恃无恐是不是你错了。你不肯出卖他,他却未必会顾你性命。"
女子嘶嘶地笑,别开头。
时雍道:"那晚我碰到的黑衣人就是锦衣卫的人,对不对"
她问这话并不完全是为了帮赵胤,也是为了她自己,而且,此话并非毫无根据的猜测——因为水洗巷的黑衣人很像她死在诏狱那晚携带玉令的那个人。
弄清楚这个事情,杀她的人就会浮出水面。
可惜,那女子又是两声冷笑,不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要杀要剐,来就是。别想从姑奶奶嘴里套话,姑奶奶不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