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清辞做的事,他是一点也不意外,她的心智不输于男子,便是连四皇子都是说过,若她身为男子,必是朝中的栋梁,而她就算是身为女子,也非不是一般男子可以与之相比。
她知道圣上最是厌恶什么,这二十万两的脏银只要一上报,圣上不管任何借口,一律不听求情,哪怕是这知县再是上头有人,再是打点的好,可是最后过不了的,始终也都是圣上那一关,只要圣上一旨令下,便再也是无力回天。
沈清辞要的也便是此。
"你可知夫人去了哪里"
烙衡虑对于什么县官之事,并未放在心上,走了一个,无非再是多来几个,这知到谁若不贪上一些,便不是知县,所以对此,他本说不想多管,只要不是犯到了他的头上,他不会轻易的出手。
木杨愣了下,眉头也是紧乐锁,其实也是不知道要如何的回答烙衡虑。
"公子,夫人有一日出去之时,便未再是回来,便是属于派出去的暗卫,也是被她发现了。"
"你下去吧。"
烙衡虑半闭眼睛,只是轻叹了一声,并未怪任何人。
他很明白,若是沈清辞真的要走,任何人也都是阻止不了她,就连堂堂朔王府如此多的人,都是未发现,更何况会是木扬这些,从未与她接触过之人。
暗卫对于别人而言,可能不易发觉,可是之于沈清辞,却再也容易不过。
她有一个好鼻子,可以很容易便能分辨出任何的的气息,再是好的暗卫也总不能不呼呼,不吐气,更不可能令身上无一丝的味道。
所以她要逃出暗卫的跟踪,足可以用到几十种的方法。
"公子……"
长更再是上前,想要说什么,可是烙衡虑却是摆了一下手,让他先行下去。
他要好好的想想,也要好好的静静。
净空大师说,她不会有事,或是在某一个地方,正在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她并非一般的闺阁女子,足可以很好的照顾自己,可是他却仍是有些担心着。
妙妙走了过来,也是跳上了他的腿,站在他的腿上,喵喵的叫着,伸出了自己的爪子给他看。
"怎么了"烙衡虑握住妙妙的小爪子,结果就见的它的爪子还是粉粉嫩嫩的,也是用肉垫子踩在他的手上。
"是有些脏了。"烙衡虑放下它的肉爪子,"一会我便让人帮你洗洗就干净了。"
"喵……"
妙妙用脑袋蹭了蹭主人的胳膊,高兴的又是跳到了桌子上,而后给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安静的趴在了那里。
烙衡虑剪了下灯心,这才是过来,继续的翻着书。
冷月清辉,缕缕月华之下,是他隐在暗中的侧脸,半明半暗之时,仍是那张冷清颜容。
丝毫未变,却又也是沧海桑田。
丝线的萧瑟映在了她的脸上,唯的那一方坚持却是始终未曾落过。
"阿凝,我会找到你的,一定会的。"
而在宁县之内的一个二进的小院里面,这里便是许锦秀当初买来的那间旧宅,虽说是旧宅,可若是收拾出来,却是绝对的可以住人了,比起他们当初屋上无片瓦,一到下雨便是到处漏雨的地方好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