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苒面色顿时又不好看了:"我走之前给你爹娘留了二十两银子。哪怕你要请医吃药,置办两身棉衣也绰绰有余。"
傅敬泽只是普通的风寒,吃三五天的药就能好了。
她之前就是觉得夫妻两人是老实人,这才同意他爹过继,现在看来也是暗中藏奸。
清舒插了一句:"扯了布买棉花自己做,两身棉衣连一两银子都不用。"
傅敬泽怔住了:"你留了二十两银子"
傅苒沉着脸说道:"难不成你以为我是骗你的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傅敬泽又垂下了头。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自知道二十两银子的购买力。他这病是风寒吃三天的药,花费不过二两银子。余下那么多钱,他娘竟连两身棉衣都舍不得给他置。这一刻,傅敬泽心里酸酸的。
傅苒虽心里不舒坦,但看着他这个样子还是有些心软了:"算了,今天上午不上课了,我带你去买两身衣裳。"
清舒没什么要买的,就没跟着出去。
傍晚趁着傅苒在屋里休息,清舒找着傅敬泽与她说道:"师弟,老师就是比较严肃,其实心地很软对人也很好。"
傅敬泽点头说道:"我知道,她其实很关心我。"
若是不关心他,就不会给他买那么多衣服,还给他买书跟笔墨砚台了。
"师弟,是不是有人跟你说老师过继你,是为了养老送终呀"
傅敬泽没吭声。
沉默,其实就代表她说对了。
清舒说道:"那些人都是哄你玩呢!老师是为了安师公跟师婆的心才过继你,并不是为养老送终。"
顿了下,清舒又道:"我已经跟老师说了,以后我给她养老送终。"
傅敬泽有些讶异:"真的"
"我从不说假话的。"
傅敬泽摇头道:"可是你以后要嫁人呀,怎么给母亲养老送终"
"若是对方不同意,我就不嫁了呗。再者,老师有房有田也不用你养老。反倒是你,若是老师不要你了,你别说读书科举连过冬的衣物都没有。"
这些话其实有些伤人。但顾和平的前车之鉴让清舒顾不了这些,她要让傅敬泽记住傅苒的恩情。这样,以后才不会做白眼狼。
傅敬泽又不说话了。
清舒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家很穷吗怎么连置办衣物的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