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淋雨引发了全身感染,手术结束后,陆凛言一直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
医生说情况很不容乐观,就算醒来了,也还有很多并发症要慢慢治疗。
这是一个长期的、艰难的治疗过程。
而事实也确实如医生所预料。
陆凛言在手术后第三天醒了,可他身体各处都出现了异常,每日都要做大量检查,服用各种药物,二十四小时监控着。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短暂的春天过去了,接踵而至的是漫长的夏天。
在医院里听了五个多月的蝉鸣后,在露水这天,陆凛言终于出院了。
走出医院后,他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一路上,他看着窗外漂浮不定的白云,没有休息。
那张被药物折磨、瘦得都脱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在这段时间里,他已经习惯疼痛这种感觉了。
眼下陡然回复到亚健康状态,他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飞机落地京北后,曾经那群兄弟都赶到机场来接陆凛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