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磕起头。
一声又一声,在病房里不停回荡着。
等他额头都磕破皮了,陆父才皱着眉叫停。
“行了,起来吧,你能开窍就已经是老天保佑了,伤养好就给我滚到公司报道!”陆凛言却没有听话站起来,笔挺地跪在地上,一脸毅然地看向他们。
“可以往后延期两个月吗?我想先结婚。”
听到这两个字,陆父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他脸上砸了过去,整张脸气得通红。
“结婚?你打算和谁结啊?徐梦榆啊?陆凛言,你脑子进水了是吧?她害得你手都废了你还想娶她?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和你妈!”茶杯擦着陆凛言的耳朵飞过去,摔的粉碎。
滚烫的茶溅在他受伤,将刚换好的纱布都打湿了。
他无瑕顾忌这些,看着生气的父母解释了起来。
“不是她,是我女朋友,谈了六年了,我想娶她。”
六年?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见?二老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
最后还是陆母唱起了白脸,好声好气地问了几个问题。
“在一起这么久,怎么不带回来给我们看看?是哪家千金啊?”陆凛言脸上的表情顿了几秒,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谨慎思考了一番,才琢磨出一个比较合适的回答。
“她不是豪门出身,家境普通,我怕你们不同意,所以才一直瞒着。”
几句话又让陆父吹胡子瞪眼起来,他刚要发作,陆母连忙拦住他。
“既然知道我们不会同意,那你为什么要提结婚这件事?”为什么呢?陆凛言其实也没有想清楚,只是一时冲动就提了。
可要说服古板的父母答应这件事,他必须要找一个很好很好的理由才行。
他垂下眼,回想着和阮相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以为他们初见是在学校外的酒吧,可其实早在四年前,他们就无数次擦肩偶遇过了。
他以为她对自己是一见钟情见色起意,可她对他的爱,早就生根发芽,繁密如树了。
他以为他们终有一天会分开,可兜兜转转六年了,他已经习惯她陪在身边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