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又是什么好东西吗?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玩弄别人的感情?被骗了六年的阮相宜不无辜吗?那些三天一换的前女友不无辜吗?彼此彼此罢了,你们骂我贱之前,有没有想过,比起你们认的这位好大哥,我要善良个千倍万倍!你给我住口!他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徐梦榆只觉得像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又赖我身上了?怎么,一百多个女朋友是我求他谈的吗?阮相宜是我逼他追的吗?一边说着非我不可,一边又风流债不断,我只是看透了他的风流本性,虚与委蛇一下而已,他就当真了,这不是听话,是蠢吧!”陆凛言的脸色,在这一句句里慢慢黑了下来。
他死死盯着徐梦榆,只觉得眼前的人是如此陌生,再无法和记忆里那个爱笑爱闹的人重合。
那双黝黑的瞳孔里,隐藏的那些痛苦和绝望,慢慢开始显露出端倪。
他有很多很多想要说的话,想要质问的事情,想要宣泄的情绪。
最后都在她那冷厉的笑声里消散了。
一些坚持了十年的东西,在这一刻如同堤溃蚁穴般,轰然倒塌。
旧伤复发,陆凛言又被送进了手术室。
刚结束完工作的陆父陆母闻讯赶来,从医生那得知他的手这次是彻底废了之后,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们就这一个儿子,本指望着他能早日成家立业,接下陆氏集团的重担。
可这些年他既不肯回集团历练,也不谈一段正经的恋爱,吵着要去做什么机长,为了一个女人一直在胡闹。
现在还把自己的右手玩废了,把唯一能算得上正经前途的未来也斩断了。
二老气急攻心,当场就被送进了急救室抢救。
手术结束后,陆凛言被送进了监护室。
麻药药效过了之后,他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迷障,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相宜。”
一秒,十秒,一分钟,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