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刚好。
你现在感冒没好,不能吃凉拌的黄花菜。”
谈清秀熟悉常浩辉的口味,知道他爱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夹菜递水,有求必应。
邵煜琛就坐在她身边,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不知道的恐怕真会以为,她和常浩辉才是两口子。
邵煜琛依旧什么都没说,自顾自吃饭。
可桌上的一位心眼直的婶子,却大咧咧喊了出来:“谈营长这端茶倒水的,不知道还以为你和常浩辉是两口子。
对了,我还听说你把常浩辉这个小叔子接到家里照顾,把自己老公挤去宿舍住了,这事是真的吗?”饭桌上人多,常浩辉的脸顿时就挂不住。
他瘪了瘪嘴,一脸无奈:“我也不想打扰弟弟跟弟媳,但实在是我老婆不在家,房子又塌了,我的手也受了伤,要不是无处可去……”他话锋一转,突然抬眼看向邵煜琛。
“煜琛,你要是不高兴,要不我还是搬回去吧,房子塌了一半,也是能住的。”
邵煜琛还没说话,谈清秀就急了。
“胡说什么,房子塌了怎么能住?你现在还生着病,要是出点儿什么事,等你老婆回来,我怎么跟她交代?”说着,她转头看向邵煜琛,眼含警告。
“我们是一家人,相互帮衬是应该的。”
瞧瞧。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就已经被警告。
邵煜琛不动声色地减去眼底情绪,再抬头又变成了那副温和平静的样子。
“你说得对。”
话落,有人小声嘀咕:“谈营长老公可真大度,换我可不乐意。”
邵煜琛假装没听见,继续吃饭。
他不是大度,只是不在意了。
小插曲被揭过,饭桌上又恢复了一片热闹。
谈清秀不知怎的,一直闷头喝酒,众人散伙时,她已酩酊大醉。
几个热心肠的女兵想着小别胜新婚,不顾邵煜琛阻拦,强行把人送到了他卫生所的小单间里。
谈清秀本就长得高,一个人就霸占了他的铁架子床。
入秋了,天凉。
邵煜琛本想帮她盖个被子,却在靠近时意外听到一声含糊的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