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
沉寂中,盛裕舟轻声开口:“公主,我想回江南祭拜爹娘。”
他父母在三年前双双过世,这么多年,他也只回去过两次。
余书宁嗯了一声:“等天气暖和些,我带你和渊礼一起去江南,让他也看看江南风光。”
听到这话,涩意攀上盛裕舟的心。
“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他身体不好,还是……那我跟你一起去。”
余书宁打断他的话,搂着他腰身的双手紧了些。
恍惚中,盛裕舟感觉到她有那么些不舍和紧张。
他愣神时,余书宁轻轻捏捏他的腰,半开玩笑道:“裕舟,我怕你一去以后就舍不得回来了,要真那样,我再到哪儿去找你这样疼人的夫君。”
听了这话,盛裕舟心里五味杂陈。
成婚这么多年,他们同床异梦,这是两人第一次心有灵犀。
余书宁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打算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盛裕舟没再说话,也没再阖眼。
三日后。
余书宁带着盛裕舟去江南,临行前对钱渊礼千叮万嘱。
府门口,盛裕舟面向朝阳深吸了口气。
原来,府外的世界是这样鲜活……他转身看着泪眼朦胧的钱渊礼和余书宁道别,释然一笑。
他们的分别是互诉衷肠,而他为自己和余书宁准备的,是无声无息的永别。
两人一路南下,到盛裕舟故乡时已经是半个月后。
盛裕舟第一件事,就是去祭拜了自己的父母。
他跪在墓前,静静烧着纸钱,冷寂的心终于翻起悲伤:“爹,娘,儿子来看您们了。”
在公主府里憋的太久,他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娘,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偷偷逃学去骑马,被你发现后,你教训我说我没规矩,以后娶不到妻,我说我不成亲不娶妻,就想骑着马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