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确实深度昏迷,脑损伤成了植物人。"白震庭的话令楚沐兰眼神闪动,唇角略勾了下,她谨慎又道。"她真看真切了可若南栀真是一直昏迷不醒,傅谨臣又为什么一直阻拦我和南栀爸爸见到南栀的人呢""他心中认定了楚念雯是你指使的,自然不会让你见到人。这没什么好奇怪的。"白震庭淡道。楚沐兰彻底松了一口气,点头道。"辛苦白总送来的好消息了。"白震庭也只是看着楚沐兰点了下头,道。"南氏马上就要落到楚家的手中,楚总别忘记我们的约定就好。"白震庭是在多年前就和楚沐兰认识了,不过从前也就是点头之交。却没想到在白夫人过世后,楚沐兰会在一个深夜突然来电。白震庭也是那时候才知道黎栀竟然是南家流落在外的孩子,也是从当时他开始和楚沐兰合作。毕竟,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若非两人有勾连,楚沐兰当时人在南城,又如何做到对黎栀的所有动向都了若指掌呢那夜黎栀的难产,便是楚沐兰和白震庭联手设计的,而黎勇和白洛星也只是被他们拿来用的刀和棋子而已。楚沐兰要的是黎栀的命,而白震庭,他要傅谨臣永失所爱。而这次,楚家吞噬南家,相应的,也会在达成目的之后和白震庭一起分享利益。黎栀出事儿,傅谨臣必定会遭受打击,最好一蹶不振,白震庭也会趁机侵吞一些星臣的项目和市场。若是白洛星那边也有进展就更好了。医院。轩轩在黎栀的臂弯里睡的很安宁踏实,黎栀将他安放在病床上,自己躺在一旁。轩轩撅着小屁股,即便是睡着了,也不自觉的小脸往黎栀的怀中拱,捂的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傅谨臣让人送了一张婴儿床进来,亲自在床边安装着。黎栀侧躺在病床上,搂着轩轩,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小孩的脊背,另一只手撑着脑袋,含笑注视着傅谨臣干活。男人脱掉了西装外套,蓝衬衣卷到了小臂上面,露出的小臂线条结实紧实,浮着淡淡的青筋。养尊处优的人,拿着螺丝刀组装婴儿床的动作倒也半点生疏感都没有。没片刻便将婴儿床组装起来,黎栀指着病床边儿,压着嗓音。"就并在病床边儿上,这样也方便照顾他。你多铺一层褥子在上面吧,我摸着有点硬。"傅谨臣被女人指使的铺好小床,又站起身去了柜子那边找被褥。好不容易将小床彻底铺好,黎栀又摸着那个小枕头道。"这个枕头会不会太高了,怎么感觉比我用的枕头都要高一点呢,孩子睡着肯定不舒服,哥哥,你看一看还有没有别的枕头"傅谨臣将褥子的几个边角都塞好,确定孩子不会漏风,孩子也不会挤压到了哪里,这才抬起头道。"没看到别的,先让他这样用着,我吩咐人再买两个来。"他说着弯腰倾身便去抱躺在病床上的轩轩。小家伙却好像很贪恋黎栀的怀抱一般,一觉察到有人在碰他,便立刻往黎栀的怀中又钻了钻。便连小手都紧抓着黎栀的病号服,只留给傅谨臣一个撅起的小屁股。傅谨臣试探了下,竟然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但男人对小屁点一个招呼都不打,就霸着他女人的举动很不满。傅谨臣伸手强行穿过小孩的腿弯,结果还没用力,小家伙极为不满的踹了他一脚,顿时便脱离了他的掌控。傅谨臣直接给气笑了,他为这小子忙前忙后的,着小子倒是好,不感激他也就算了。霸占他的女人,他的位置,还敢踹他。真是好的很。傅谨臣薄唇微扯,正要施展强势手段,黎栀便抱着孩子道。"就让他先睡这里吧,好几天没见他,我还挺想的。"傅谨臣抿着的薄唇愈发冷嗖嗖的,下一秒,男人直接不顾任何人的意愿便将小东西直接从柔软的怀抱中强行扯了出来。轩轩紧紧闭着眼睛,一只小手还紧紧的抓着黎栀的胸口衣服,在睡梦中负隅顽抗。"哎,你干什么!你别弄醒他……"黎栀见傅谨臣又去掰小家伙的手指,顿感头疼,她坐起身想阻止,傅谨臣却已动作利索的掰开了小家伙的手,将小家伙抱走了。轩轩落到了傅谨臣的怀里,小脸皱了皱,小鼻子耸动了两下,像只在嗅气味的小狗。嗅了嗅傅谨臣身上的味道,不是自己所贪恋的味道,小家伙又瘪了瘪嘴,委屈又嫌弃的样子。但他实在太困了,眼皮动了半天最后头一歪还是贴进了傅谨臣的怀里。但小家伙微微皱着小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傅谨臣严重怀疑可能是在梦里骂他。他扬眉,轻轻拍了两下小孩的屁股就直接将轩轩放进了小婴儿车里。下一秒,男人长腿一跨,自己躺在了病床上,一把便将黎栀捞进了怀着抱着。"你可真是……请问傅总几个月了还跟轩轩抢位置……"黎栀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傅谨臣却抱着她,收拢手臂将俊颜埋在她的怀里也蹭了蹭,深吸了一口气,男人抬起头,眉眼染上了笑意道。"难怪臭小子不肯挪地儿,我老婆香香软软的真是好抱。"黎栀呵笑,"谁是你老婆了,注意言辞严谨。"傅谨臣轻啄了下黎栀的红唇,薄唇又移到她翘起的唇角,也啄吻了下,才道。"都让我亲亲了,还说不是我老婆"男人说着大掌揉进黎栀的长发,加重了这个吻。黎栀始终顾及着旁边还睡着一个小人儿,无法全身心的投入,结果便被男人不轻不重的惩罚的咬了一下舌尖。丝丝疼痛传来,她睁开眼眸,傅谨臣也松开她。看着她双眸含着水雾,疼的秀美微颦的模样,男人眼底闪过些许得逞的愉悦的笑意道。"他在,你也太忽略我了。""我哪儿有""跟我接吻都心不在焉,还没有不该惩罚"他言辞凿凿的,就好像她犯了特别严重,特别不该的错误一般。黎栀再度哭笑不得,心里却涌动着丝丝缕缕的甜蜜。她抬手揉揉傅谨臣的脸道:"好好好,我反思,我检讨。"傅谨臣勾唇,男人松开她,翻了个身,平躺在了病床上,懒散的双手枕在了脑后,好整以暇的看着黎栀道。"那你反思检讨后的行动呢"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黎栀也是服了他了。她翻身抬腿,坐到了男人的身上。身下,一瞬间黎栀感受到了男人腰腹力量在收紧的紧绷感。她脸颊微红,俯身和傅谨臣对视,男人的眼神也少了几分漫不经心变得幽沉专注,好似有什么在空气中点燃,一触即发。黎栀将散落下的长发都拨弄到右肩,笑了下,这才弯下腰,一点点的凑近。傅谨臣呼吸微窒,大掌下意识的抬起,扣在了女人的腰间,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他的目光也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女人越来越近的红润唇瓣上,就在两人呼吸交缠至即,砰的一声。病房门被猛的推开,雷渊高大的身影直接便闯了进来,粗狂的声音也跟着响起。"三少,白震庭那老王八……哎呦,我的眼睛怎么突然掉进东西了,那个谁,快快过来帮我吹吹!"雷渊的话说一半,丝滑的拐了一个弯儿,然后抬着头揉着眼睛,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浮夸演技,转身便又退了出去,还精准无误的将病房门给带上了。黎栀好不容易主动奔放一次,此刻面红耳赤。她反应过来,想跳下病床,偏偏男人的大掌还在她的腰间用力按着。黎栀没能跳起来,反倒再次重重的跌坐在他的身上。然后还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她瞪向她,傅谨臣倒是神情坦然又无辜,凝视着她道。"他都说了,他什么都没看见,来,乖,我们继续。"他诱哄着道。黎栀羞恼,揪扯住男人侧脸颊的一块皮肉捏了捏道。"我可没你这么厚的脸皮,而且,雷渊哥明显是有关于白震庭的很重要的事儿要说呢,你才要乖,赶紧放开!"傅谨臣心中叹息,又掠过一抹浓重的烦躁和无奈。这都多少次了,每次他想和媳妇儿亲近亲近做点身心愉悦的事儿时,总有人来打断。这都多少次了。他现在只恨楚家人,做事儿未免太没效率了,早点送死,他也好早点将老婆拐回家。傅谨臣不甘心的抚着黎栀的背,将女人拉下来又狠狠的亲了两下,这才从病床上下来。整理了下,男人迈步过去开门。门口,雷渊正和旁边保镖低声说着话,听到病房门打开的声音。雷渊一秒入戏,仰着头弯下腿,"再吹吹,吹吹,还是有点看不清啊!"要命。要不是这次拍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狐狸总算是忍不住露出了尾巴,雷渊也不会这样着急汇报,直接就闯进去了。旁边保镖立刻做出帮雷渊吹眼睛的假动作,傅谨臣没好气的看着他们业余到不能再业余的表演,冷声道。"过来,我帮你。"雷渊立刻感觉自己眼珠子不保了,因为他刚刚确实是看到了一点不该看的。比如太太那过分晃眼的一段腰,三少的手掐在上面不管是肤色还是骨骼的粗细,对比都太明显了。"哈哈,好了!真好了,哪儿敢让三少您帮我啊。"雷渊立刻推开保镖,立正站好。傅谨臣呵了声,这才转身,"下不为例。"雷渊吞了吞口水,就算三少不少,他下次也再不敢不敲门就硬闯了。万一下次尺度更大呢,他这条小命,他自己还是蛮珍惜的。两人前后进去病房,黎栀看着雷渊,觉得自己最近的脸皮好像变厚了。她微咳了下,便神态自然的指了指小婴儿床里的轩轩,低声道。"雷渊哥,麻烦声音小一点。"雷渊点头,这才上前道。"三少和少奶奶推测的一点都不错,白震庭和楚沐兰确实早便偷偷勾结上了。"黎栀微微一惊,她和傅谨臣先前确实是猜测白震庭和楚沐兰在她难产那次就已经联手的。但是却没任何的证据来证实这一点。而现在雷渊既然如此说,那边定然是真发现了什么。黎栀忙道:"是查到了什么吗"雷渊点头,"就在刚刚,白震庭和楚沐兰私下里见面了。"雷渊上前,拿出手机将拍到的照片拿给傅谨臣和黎栀看。照片明显是从远处偷拍的,但是却也足够看清楚面对面站在树林深处的两道人影。正是楚沐兰和白震庭。两人很显然是密谋,应该也是达成了某种隐秘协议。最后,白震庭递给楚沐兰一份什么协议,楚沐兰签字两人握手,这才分开。黎栀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指尖越来越用力,心恨难抑。她怎么能不恨呢就是眼前这两个人,做为幕后主使,害死了她的果果。她的视线最后定格在楚沐兰的脸上,楚沐兰和白震庭握手时,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舒心愉悦的笑容。这个女人可当真是一条蛇蝎,贪婪自私。"好了,好了。"见她按在手机屏幕上的指尖都在微微轻颤,傅谨臣将手机拿开,握住了黎栀的手,紧紧包裹。黎栀靠在他的怀里,缓缓的呼了两口气才慢慢平复。"她虽然是给我母亲捐赠了一颗肾,但南家对她不薄,这不是她能胡作非为,要将整个南家都占为己有的理由!"傅谨臣轻握她的手,"当然不是,她这样贪得无厌,自私自利,当年又怎会自愿为岳母捐肾,不过都是她算计的开始罢了。"黎栀点点头又叹了口气,道。"爷爷该伤心自责了。"南老爷子前些年是真的拿楚沐兰当女儿对待的,信任照顾。即便后来楚沐兰和白海泽结婚,让老爷子勃然大怒,之后也慢慢接受了,并没有和楚沐兰断了联系,楚沐兰有什么事儿,也是会帮忙照拂的。可就是爷爷这样信赖的人,反过来对她下毒手,让她差点丧命还是去了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