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心里咯噔一下,"你这样做是犯法的!动手之前,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顾北弦挑眉,"担心我" "还用说吗" 顾北弦眼尾微扬,眼底风流溢出,数不尽的风华,"别担心。" 苏婳急了,"怎么不担心万一被查出来,你是要去坐牢的!我宁愿不报这个仇,也不想你去坐牢!真的,狄娥、狄豹和雷昆已经进去了,我就很知足了。" 她越是着急,顾北弦就越开心。 喜欢被她在意的感觉。 顾北弦收敛笑意,漫不经心道:"雷世雕这个人,有点怪癖。他喜欢自己开车,驾驶技术却很菜,就买了辆自动驾驶的车,一百来万那种,平时周末开着去钓鱼。" 苏婳心悬在嗓子眼里,"然后呢" 顾北弦轻描淡写,"自动驾驶的车,刹车启动调头打方向等全靠电脑控制。电脑不如人脑人性化,有时候会有bug。想送他去医院,不需要做太多,只要在他常走的路段,动点手脚就可以。" 苏婳好奇,"什么bug" "自己上网搜。自动驾驶的车,就那一个牌子,近年来出事的不少。" 苏婳拿手机搜了搜那个牌子的车,出事的果然不少。 真要查的话,是车有问题,查不到顾北弦身上。 她悬着的心暂时落回胸腔里。 顾北弦淡淡道:"雷世雕可以钻法律漏洞,让雷昆顶罪,我们也可以。琴婉阿姨这么多年的罪不能白受,你和我平白分离这么多年,也不能白分,总得向雷世雕讨回来。如果不是倪枝把孩子调包,当年死的就是你。只是让他受点伤,算便宜他了。" 苏婳把头埋到他的怀里。 心里挺感激他的,嘴上却不表达。 这么做太冒险了。 要是一夸他,下次他再来更猛的,可不得了。 她抬起手,捏了捏他高挺的鼻骨,嗔怪的语气警告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遵命,老婆大人。"顾北弦眉眼清冷,一身矜贵,说出来的话却肉麻至极。 苏婳后背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小米粒。 一大清早,听到两件开心的事,楚砚儒和他的奸妇狗咬狗,绑架杀人的幕后凶手,也进了医院。 积压在心底的心结解开,苏婳心情无比欢欣。 她推着顾北弦,一把将他按倒在沙发上。 明明是想感激他替她报仇,嘴上却说:"我家老公越来越帅气了,看着你,就忍不住想吃。" 顾北弦忍俊不禁,直女调情不容易,比铁树开花还难。 虽然调得很生硬,但也能凑合。 他干脆躺平,"今天我是你的,随便你怎么吃,清蒸也可,红烧也凑合,捧在掌心也行,含在嘴里也ok。" 越说越下道。 苏婳脸颊微微发烫。 她细长的腿一迈,利落地跨坐到他腿上,把他的衬衫下摆从西裤里抽出来…… 别看她直,但是她学东西很快。 特别上道。 真的,只要她想让人开心,肯定会让人开心得不得了。 哪怕挑剔至极的顾北弦,也挑不出毛病来,一心只想醉死在她的温柔乡里。 秋日凉爽的晨风,拂起白色窗纱,飘飘悠悠,说不出的唯美,曼妙。 忽然,风大起来,把窗纱刮得呼呼作响。 随即如山呼,如海啸,如泉涌。 一个多小时后,一声长叹,风停雨歇,窗帘静止。 顾北弦躺在苏婳身下,目光潮湿地望着她。 她气息微喘,两颊粉若海棠花,额头香汗淋漓,樱桃般的唇水盈盈的,微微有点肿,身上散发着迷人的肉香,诱人至极。 顾北弦爱怜地握了握她的腰,恨不得再来一次。 可是时间不允许了。 等会儿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难怪古代的君王,不爱早朝,实在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温柔乡里醉死人。 顾北弦起身,整理好衣服,抱着苏婳亲了又亲,去浴室简单清洗了一下,离开。 中午吃饭时间,顾傲霆来访。 进门后,他也没坐,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只有半个小时的空,说几句话就走。" 苏婳眉目淡然看着他,"说。" "你去医院看看老楚吧,他受了重伤,最想见的就是你,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 苏婳清清淡淡一笑,"您老人家真是灶王爷扫院子。" 顾傲霆一顿,"什么意思" "多管闲事。" 顾傲霆老脸一黑,"你这人怎么,怎么这么冷血呢" 苏婳就笑啊,"我冷血我六月十八出生,楚锁锁次年三月十三出生,比我小不到九个月。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楚砚儒婚内出轨!当时我哥病得快要死了,我妈为救他,怀上我,急得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老婆孩子忧心如焚的时候,他楚砚儒在做什么他爬上了小姨子的床,和她风流快活!" 顾傲霆噎住,一时竟无言以对。 苏婳越说越生气,"后来我妈看到那个死婴疯了,他楚砚儒又做了什么他趁着我妈疯了,逼她离婚。前脚离婚,后脚他就娶了小姨子!这样的人渣,多看他一眼,都脏了我的眼睛!" 一向能言善辩的顾傲霆,哑口无言。 苏婳抬手抚了抚气得剧烈跳动的胸口,冷冷清清地看着他,"你让他死心吧,我不会去看他的。" 顾傲霆蠕动嘴唇,"他是做得有点过分,可是血浓于水。"。 苏婳黛眉一拧,"顾董迟迟不想走,是想让我再送你一个瓶子吗" 一听瓶子,顾傲霆就觉得手疼,脑门疼,浑身发麻。 他忙不迭地说:"我走,我走,你消消气,好好养养身体,争取明年和北弦生个大胖小子。" 苏婳转身上楼。 顾傲霆以为她要去楼上拿瓶子,抬脚就走。 拉开门,啪地摔上门。 他抬手按胸。 这个儿媳妇,太可怕了,三言两语,就上火。 除了秦姝,他就没怕过别人,眼下却怕起了这个黄毛丫头。 上车后。 顾傲霆给楚砚儒打电话:"老楚啊,我尽力了,苏婳不肯去医院。" 楚砚儒叹口气,"那孩子对我误会太大了。" 顾傲霆道:"你年轻时做的事,是有点……"缺德。 当然,后面两个字,他没说出来。 毕竟是多年老友,又是生意合作伙伴,基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楚砚儒慢半拍才开口,"别提了,谁还没年轻过。" 言外之意,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傲霆挂电话后,越想越不对劲,暗道:好你个老楚,我帮你,你还内涵我!臭不要脸! 楚砚儒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偏着头,躺在病床上,继续输液。 后脑勺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可是疼痛还没消失。 对华棋柔的心寒和厌恶也没消失。 那种感觉,就像养了多年的狗,一直对他摇尾乞怜,忽然有一天,狗呲着牙逮着他,狂咬一顿。 很恶心! 没多大会儿。 楚锁锁推开门走进来,眼睛红红的。 "爸,您没死啊,可吓死我了。" 楚砚儒本来最疼爱的就是楚锁锁,但一想到她是华棋柔生的,就没那么喜欢了。 他语气冷淡道:"谁告诉你我在这间病房的" "我哥。" 楚砚儒耷拉下眼皮,"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楚锁锁眼泪哗地一下流下来,"爸,您别这样,我妈是我妈,我是我。我妈后悔了,你们别离婚好不好你们一离婚,我就没有家了。" 楚砚儒眼皮一抬,"不想离婚也可以,让华棋柔去跪七天七夜,少一秒都不行。" 楚锁锁一愣,"七天七夜太长了吧" 楚砚儒鼻子哼出一声冷笑,"那就离婚!" 楚锁锁咬咬唇,"那我打电话跟我妈商量一下吧。" 她起身走出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拨给华棋柔,"妈,我爸说你跪七天七夜,他就原谅你。" 华棋柔登时就恼了,"那个死鬼有病吧,知道七天七夜有多长吗跪上七天七夜,我的膝盖就碎了,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痛快!你跟他说,离婚就离婚,分我一半家产,我立马签字!" 楚锁锁迟疑片刻,"顾凛派人查过我爸名下的资产,大部分都在楚墨沉名下,真要离婚,你分不到多少的。" 华棋柔一听,暴跳如雷,"这老畜生原来一开始就防着我!他妈的,什么狗东西!老狐狸,精得要死!" 楚锁锁劝道:"你还是跪吧,妈。" "不跪!" 楚锁锁皱眉,"那你要怎么办" 华棋柔咬牙切齿,"我要弄死他,我一定要弄死他!不弄死他,我就不姓华!"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