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不下这只花灯。我肿着半边脸回家。老夫人心疼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叹息。隔天,阿云匆匆跑来扶我回院子,说慕屿白带着公主来了。阿云替我洗漱完毕后,温漫月走进了闺房。她笑了笑:“我让慕屿白在门外候着了,他虽是你义兄,却终究名男子,进未出阁女眷的闺房终究是不合适的。”我瞥见墙角那一抹高挺身影,想起从前同少年嬉闹不慎跑进闺房。他不羁的笑萦绕耳拌。“言言,我又不算外人,不必在意这些。”是不合适。他娶了别家女娘。我也要嫁给别人了。温漫月轻言轻语,为昨日之事向我道歉。我说没事。她莞尔一笑,又同我讲了许多慕屿白往日里对她的种种好。她讲乞巧街慕屿白为她赢彩头的奋力一搏。讲塞纳河畔最大最圆的花灯。讲那枚价值不斐的发簪。“真好。真羡慕你。是很不错。”听来听去,我都客客气气附和。统共都是他对她好的事,我祝福他便是。最后,她摸着腰封,抹着那枚半截玉佩娇俏地说:“父皇给我的,龙凤玉佩,我如今也算是守得花开见月明了,言言妹妹也快些找到如意郎君才是。”我笑了笑:“快了。是吗?那可太好了,日后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四人一同出游呢!”我没骗她,我确实快成亲了,就在三日后。温漫月很高兴,起身跑到院外同慕屿白说道。他们临行前,慕屿白倚在窗外低声对我说:“倒也不必这般骗你嫂子,我会让祖母替你慢慢物色,你值得更好的。”我瞥了一眼他空空如也的腰封,“嗯”了一声。往日他的腰间挂着我为他求的平安符,如今该是为那枚玉佩空出了位置。落日余晖洒在他离去的肩上,温漫月攸地扭头朝他娇笑。活脱脱一对羡煞旁人的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