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鬼灵精,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其实他们早就发现啦!眼见着气氛差不多,夏清宁才从门后走出,佯装自己是才到。“爹爹,你何时放年假呀?”“快了。”夏千帆把女儿抱起来,“清宁有何想法吗?”她声音稚嫩,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我想,咱们老是躲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呀!”“还不如回京城过年,看看那些人到底是怎么个手段!”正要出门玩雪的夏文翰路过,只听到“回京城过年”这一句,他立马停了下来,惊喜道:“爹爹,咱们要回京城了吗?”还不等夏千帆回答,他又自顾自高兴起来,“要回京城啦!”他转身就往里屋跑去,身后隐约还能听到他激动的声音,“大哥!雪沁妹妹!咱们要回京城过年啦!快收拾东西!”“你且慢些!”琴娘在他身后担心地叮嘱。廊下的三人都被夏文翰的莽撞弄得啼笑皆非。“看来是不回去也不行了。”夏千帆顺着话说下去,“走,咱们回京城!”他一介男子汉大丈夫,岂有带着妻儿做缩头乌龟之理?一眨眼,三天时间过去。夏千帆带着妻儿重回夏家。远远地,就看到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他家门口。“那是谁?”琴娘满面担忧。不会是安顺侯的人吧?他们才回来,当真会如此不巧?碍着车上还有三个人不知道夏家被监视的事情,她并未把话全部说出口。夏千帆抿着唇一言不发,面上也是担忧之色。夏文翰不解,拉了拉夏文曜的衣袖,“大哥,爹爹和娘亲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等走近,琴娘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王夫人!夏千帆也才知道自己是白担心一场,面上的神色立即就轻松起来。夏文翰不解,没心没肺地和王夫人打招呼,“王姨,好久不见!”其余三个孩子也都一一叫人。王夫人对夏清宁尤其喜爱,“多日不见,清宁又高了些了!”夏清宁眨了眨小眼睛,心里也高兴,【真的吗?我每日都照镜子,却没发觉有多大的变化呢!】王夫人见到她也是高兴不已,“诶哟,琴娘!你可算是回来了!”“我日日来你家门口看看,今日总算是等到你了!”王夫人热切地拉着她的手,道。听到她说得话,琴娘心里一阵愧疚,“都怪我不好,当日我有事走得急,只来得及交代好绣房的事,却忘了和你说一声!你可担心坏了吧!”“害!我能理解!”王夫人满不在意。琴娘忙把家门打开,“快进来坐坐吧!”她从家里翻箱倒柜,好容易才找出了一些点心,又泡了杯茶端上来。“招待不周,还请王夫人见谅。”“你还与我还这么客套干什么!”王夫人一点不介意,端起茶猛灌一口,润了润嗓子,道:“我来是想告诉你呀,我近日去绣房看了看,那群女工训练得,已经初有成效,正想问问你,现下该绣些什么花样,好等着过年时售卖呢!”“那感情好!”琴娘欣喜,“刚巧我这几日研究了几个新花样,正好派上用场了!”两人稍作准备,就要去绣房,夏清宁忙拉住娘亲的衣角,“娘亲,我在家里闷得慌,我随你们一起去吧!”“好啊!”王夫人答应得快,一把抱起夏清宁,“跟我们一起走咯!”到了绣房,几个女工正交谈着一个绣法。“你这么绣不对!得像我这么绣!绣得快!”“你这绣法偷工减料,得像我这样!好看精致!”“切……”“竹姑娘,你说呢?”竹姑娘拿起绣绷子仔细看了看,摇摇头,笑着道:“我也不知道呢。”她们讨论得热火朝天,连琴娘等人什么时候走进来的都不知道。“琴娘,你来啦!”还是竹姑娘眼尖,最先发现了门口的三个身影。“在聊什么呢?”琴娘走上前去,接过绣绷子。“你来得正巧,她们正争哪个绣法更好呢!”琴娘看了一会儿,拿起针在上面挑了几下又补了几针,顿时,整个绣样就活灵活现起来,底下的女工一片惊叹之声。“妙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还是琴娘厉害!”王夫人见没什么问题,就想先走一步,“我家中还有事,今日就像躲懒,先走一步了!”“这里有我,你放心。”琴娘道,“路上小心。”“好嘞。”王夫人头也不回地离开。绣房中,女工们还拿着刚刚那片琴娘改过的布仔细看着,口中赞叹不已。夏清宁仿佛被夸得人是自己,心中分外自豪:【娘亲真是太棒啦!这么厉害的娘亲,办绣房怎么可能办不起来!娘亲加油!我看好你!】琴娘被几个陌生得词汇搞得头晕。油不是炒菜加得吗?她为何要加油?她边想着,边给几位女工耐心解释原理,“这样勾过来,不仅能掩盖不足,曲线也更加柔和。”众人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听琴娘一讲解,我倒感觉我以前都是白绣了!”绣房内欢声笑语一片。琴娘也跟着笑了一会儿,才说到正事儿:“马上要过年了,我预备请各位加班加点绣些花样留着新年售卖,不知各位可有意见?”“当然没有了!”女工们毫无异议,“我们能跟着琴娘学些绣工,高兴还来不及呢!”“如此甚好!”琴娘从袖子中拿出几块她已做好的样布,“来,我教你们……”女工们听得认真。夏清宁也在一旁伸着脑袋仔细得瞧。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花样大多是以成年男女的审美绣的,如果是个小孩,那定然不会喜欢。这不就是相当于失去了很大一部分市场嘛?【想想在我那个地方,小孩子的东西,永远是最贵的!小孩子的钱,也永远是最好赚的!】她在心中如是想。琴娘耳朵动了动,清宁又在想什么呢?没多久,她感到耳边传来一股热热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