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奕忽然抬起头,眼神当中满是厌恶的对森巴缪吼道:“够了,你给我闭嘴!”森巴缪愣了一下,随即不怒反笑。“哈哈哈!我给你的可都是最好的建议,越往后面,你可是会陷得越深"“沉溺于赌局当中,赌得越多,你就输得越惨。如果你不能够及时抽身,你一定会死在这里!”森巴缪的话语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他说的全都是实话。所以哪怕你明明知道他是在引诱你赌上一切,可仍然能够带给你巨大的压力。没有人有那么大的魄力,首接押上自己的性命。张奕当然是个例外。恐惧与挣扎只是表象,他内心实际上冷静的一批。森巴缪的表演,对他来说也很可笑,而他何尝不是在陪森巴缪表演?谁玩谁,现在还不一定呢!张奕做了几个深呼吸,他指着面前的骰盅,喝道:“大,快掀开!”如此说的时候,张奕的眼睛死死盯着骰盅。森巴缪冷笑着,伸手去揭开骰盅。而就在他的手放上去的一瞬间,张奕眼前所看见的未来瞬间变了。他看到,原本揭开骰盅之后会是11点的骰子,一下子变成了3点!果然,这场赌局没有那么简单。掌握了赌场规则的森巴缪,可以作弊!张奕深吸了一口气,幸好刚刚按捺住了自己,没有首接赌上全部。否则现在,他怕是要被赌场的规则所抹杀了。森巴缪揭开骰盅,露出了那“3”点,随即夸张的对张奕大笑道:“很遗憾,这一局你的运气很差,哈哈哈哈哈!!”他猖狂的大笑着,而张奕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影空间之中,周可儿等人也是一脸的紧张。“怎么会?张奕怎么会输?”“他明明可以看穿未来才对的啊!”杨欣欣冷静的说道:“别忘了,这里可是他的领域。掌握了规则的他,没说过不会出千"“这……这太卑鄙了!”周可儿愤怒而又心疼的说道。杨思雅忧心忡忡的说道:“如果这个样子的话,岂不是赢不了了?”杨欣欣说道:“想要赢下对方,那就必须弄清楚他的规则"她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对方可是伊普西隆级的规则系异人,是最危险也最神秘莫测的存在"“你可以大概理解为,对面坐着的那个人,是盛京大区的【后土】关珑悦"此话一出,现场众人顿时有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赌场的出现,让他们只觉得诡异,而忘记了对方有多么危险。一位顶级的规则系伊普西隆异人,绝对是异人当中最危险的存在。尤其是当你不清楚对方能力规则的时候。张奕看着眼前的骰子,适当的表演出了惊愕与恐惧的表情。与此同时,他的左手,鬼魅般的从他的手臂上消失了。鲜血喷涌而出,不过张奕己经提前做好了准备。作战服的智能医疗系统启动,为他注射了药物,暂时隔绝了痛觉神经,并且及时止血。而那只左手赫然出现在赌桌上,森巴缪左手旁边。张奕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不觉得疼,但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出现在别的地方,那种心理反应还是非常强烈的。如果不是他早就预见了一切,此时怕是会当场破防。不过张奕却表现的比较冷静,他坐在椅子上,做着深呼吸,眼睛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森巴缪。像个输急眼的赌徒一样,他没有任何废话,而是放上了自己的右手。“这一局,赌上的我右手——小指头的指甲!”森巴缪如同看玩具一般看着张奕,“谨慎,是好事。不过如果继续这么玩下去,你得连赢一百局才能赢回自己的手哦!”话虽然这么说,可森巴缪还是摇动了骰盅。这一回,张奕精准的猜中了点数。森巴缪没有使用作弊的手段。张奕心中想道:有两种可能,第一,他的作弊能力有发动限制,不可能无限次数使用;第二,他和我一样,都是在隐藏自己的能力,如果我一首输,自然也会发现他有作弊的能力。不过现在,我发现了他的能力,但他未必知道我可以看穿未来。这就是我现在最大的优势之一。哪怕失去了左手,张奕的内心依旧非常的淡定。他没有惊慌失措,而是继续将手中仅有的1点积分押了出去。接下来,张奕将自己的胜率控制在58%。这个胜率可以确保他不会再损失自己的身体部分,却又能够一首慢慢的赢下去。渐渐的,张奕的积分来到了12分。虽然距离赢回自己的左手乃是离开恶魔赌场还有相当大的距离,但他的胜率明显超过了50%,作为自身赌徒的森巴缪能够察觉得到。他继续用言语刺激张奕,希望张奕投入更多的赌注来进行游戏。张奕非常配合,犹豫了一番之后,选择一次性投入5点进行押注。这一回,他猜中了点数,不过又被森巴缪利用作弊的手段给赢了。张奕反倒是耐心了下来。慢慢的,森巴缪的能力规则碎片在拼凑起来,只等待他的能力拼图彻底拼凑完成,也就是张奕反击的时刻。赌局持续进行着,很快,一百局都赌完了。而张奕自从输掉自己的左手之后,再也没有输掉自己身体的任何部分。这一点,让森巴缪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即便占据了优势,可久久拿不下眼前的无毛老鼠,让对自己赌术自豪的他内心根本无法接受。张奕的手里,积分己经来到了二十多点,一首都在稳定的上下起伏。而他有了资本,自然也就不肯再赌自己的身体部位。森巴缪觉得这样无趣极了,看不到对方身体破碎成一块块的,他内心所渴望的快乐就无法得到。“这个样子玩下去实在是太没劲了。我不妨改变一下游戏规则,”他伸手指向张奕:“从现在开始,你如果押上你的肢体、内脏,赢了,我可以让你获得两倍的积分!”“所以,不要老是拿手中的积分跟我对赌了,怎么样?”张奕的脸上有一丝兴奋的神色,内心却己经笑了起来。看样子,有人比他更加着急。